徐栢从御离府出来后,并没急着离开。

    他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他刚从哪拽下来的树枝,蹲在门口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无聊的画着圈玩。

    幸好,徐栢想,陆尧住的地方就在市中心这边。

    如果他要住在郊区那边,恐怕他还得想些办法才能回去。

    现在倒是挺好,他甩门走人了,自己回去打车也非常方便。

    徐栢蹲了一阵,蹲得腿都有些麻了,便不得不扶着旁边金桂的树枝,让自己站起来缓缓。

    他现在干什么都觉得不得劲,只想安静的待一会儿。

    虽然这里明显算不上是个可以让人放松的好地方,但他暂时不想挪地。

    徐栢烦乱的抓了抓他那头柔软的细发,心里暗骂了陆尧几句。

    都是他的错,让他这么难办。

    怨气快要冲天的徐栢差一点就又想折回陆尧那去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理智告诉他,他再跑回去,说不定没这么容易出来了,他还真想回去捶几下陆尧。

    徐栢皱着脸,跺了跺脚,结果脚下一阵酸软,差点没让他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万不得已之下,他只好把自己整个人挂靠在了旁边的金桂上。

    见鬼的陆尧,要不是他偏要多管闲事,他现在恐怕正舒舒服服的在他那张竹榻椅上躺着呢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像秦泽一样闲得慌,能花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耗着。

    他不信他就没有事忙了。

    都已经过了中午,秦泽见徐栢仍旧没回来,他心里不免存了几分疑惑。

    徐栢能对其他铺间上的玩意这么感兴趣?

    本来他不想扰了徐栢的好兴致的,但眼看快下午了,徐栢还一次没出现过在他自己的铺间上,他总担心他不是在其他地方上逛得太入迷,而是可能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他那个长相就不是安全的,而且还只是个小古玩铺的老板。

    这次会展办得大,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有。

    万一他不凑巧碰上了个有点身份的,又对他起了歹心的。

    就算他那看上去身娇体弱的身体其实能打,但是一人也难敌一群人啊。

    秦泽越想心里越不安,最后实在没忍住,给徐栢打了个电话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