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。”微云翻了一片书页,指着画上的一位男子。微云斟酌了一会:“江大人,你不觉得这人长得像你吗?”

    画册中,长得像江大人的男子在上,衣衫半褪,露出有力的腰线。他身下搂抱的人长得像无双公子,二人双唇交接,严丝无缝,看上去极为恩爱。

    难道也有人和她一样,都认为江大人与那无双公子十分相称,不过那广成王也很不错呀。

    江行俭脸一下就黑了。

    明日就让大理寺将这家书局封了,还有那叫什么‘海潮生’的画师,他一定要让大理寺好好招待他一番。。

    不能再这样被误解下去,他挣扎了一下,俯下身,鼻尖几乎抵住她的鼻。微云一抬头,正好与他的唇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微云手里还握着那本图册,软唇相触,她心悸了一下。微云压下这丝波动,怒气上涌。

    邀请我看男男的册子,竟还想轻薄我,这人是个人渣、变态。微云手起掌落,“啪”地一声,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江行俭被耳光打懵了,好一会儿,他道:“你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我不听,我不听,死人渣。微云哼了一声,朝他双腿间踹了一脚。

    江行俭躬身捂腰,脸一下就白了,额间冒出冷汗。她得意洋洋地叉腰看他,瞧着他痛的无法言喻的模样,微云在心里大呼爽快。

    灰蒙蒙世界散去,江行俭睁开了眼,从梦里醒来。那种疼痛令他记忆犹新,他低头看了一眼,无奈地叹息了一下。他披上了亵衣,步入了卧室一旁的房内,淋了个冷水澡。

    微云坐在屋顶上,听着水声哗哗作响,心道:果真是个基,刚起床就要沐浴。身为基佬,居然想亲她,活该被踢。

    大理寺内。

    江行俭传秋樱上堂。

    江行俭问:“三月十一日,你说自己往郊外祭拜亡母,可对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秋樱颤颤道。

    “传证人。”江行俭道。

    一位身材中等,脸微圆、着短袖麻布衣衫的汉子被带了上来。

    秋樱看到来人,身子一抖。江行俭道:“你可认得眼前的女子?”

    那汉子讷讷回答:“认……认得。三月十一日,这姑娘雇了我的马车,说是去祭拜亡母。奇怪的是,走到城门时,她忽地说不去了,还把祭祀用的香烛果子等物送给了我。此事太过稀奇,所以我至今都记得她。”

    江行俭拍了惊吓堂:“秋樱,你可知公堂之上说谎,是什么后果。”

    秋樱脸如白纸,身躯抖了抖。她咬死了牙关,却不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可是要为王管家抗下罪名?”江行俭说完,秋樱蓦然抬头,她喊道:“大人,是我做的,是我给王老爷下毒。”

    江行俭笑道:“真是位有情有义的女子。三月十一日,你根本就没有去郊外,而是去与王管家私会。幽会过后,你去保安堂买了虎狼之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