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经过容越和宴羽两位的打掩护,苏念的玉佩成功的落在了林将军书房桌脚内侧,位置甚为荫蔽,并不容易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只是她很遗憾的发现,她原本可以和容越在他脑海中暗暗对话,但是这明显是有距离限制的,比如现在,她就无法再和容越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不可,现在传信无异于自乱阵脚。那位和林府也只是合作关系,这些年林府遇到多少危机,他从未露面,只怕这次也未必会出手。”林老将军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林将军却不服气,“从前,那些事情与那位无关,他自然可以置身事外,但是当年的事情可是他一手操控,林家不过是在中间帮了点忙,毒是他给的,下毒的人也是他的人。若是太子铁了心要查,那头一个查到的是他,而不是林家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,当年的事情,林家虽然有错,但不过是帮凶,但那位才是主谋,太子真正要查的人也不是林家。难不成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,那位还打算袖手旁观?

    林家不能就这么倒下,如果太子真的铁了心要查到底,他不介意直接出卖对方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。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

    林老将军叹口气,自己这儿子啊,还是沉不住气,“你以为他那么蠢吗?当年动手的人如今恐怕是骨灰都找不到了。林家是最后的得利者,太子哪怕查不到任何证据,也可以对林家发难。”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坚持要让知媛嫁给瑞王?太子这条船本来也快沉了,但是若他非要在死前对林家发难,林家恐怕也承受不起,但是如果有瑞王在中间阻挡,好歹能保住小一辈的前程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站起来,“你先别慌了手脚,最近两天切莫联系那位,等风头平息了再行动不迟。还有知媛进瑞王府的事情,宜早不宜迟。”

    林将军起身,躬身送他离开,但等他一走,脸色却是刷的沉了下来。“来人,备纸笔。”

    父亲谨小慎微,甚至寄托于瑞王来阻挡太子,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天真。父亲年事已高,总是想着息事宁人,但他也不想想,太子能亲自登门就已经说明不再顾忌皇后的颜面。

    华远年纪还小,知媛也不善心机,他们将来如何撑得起林家?若他不为他们精心谋算,那只怕未来,林家真要衰败下去。

    他也并不是存了一分心就是要让那位出手救林家,而是要主动出击。虽然太子命不久矣,但何不早一些动手?这样,林家没了隐患,也为瑞王扫平了障碍。

    苏念好奇的在玉佩里转了转,外面没有人再说话,她什么也听不到。她托腮坐在玉佩空间里,有些无聊起来。

    “来人,把这封信送到信上的地址,切记,一定要小心谨慎,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“是,”男子正要提步离开,却突然疑惑的开口,“这里似乎有一枚玉佩?”

    然后苏念就感觉自己被人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林将军蹙了蹙眉,回想片刻,“似乎是太子的玉佩,着人送回太子府吧。”

    苏念终于松了一口气,好在事情还算顺利。她之前还担心如果是哪个下人发现,会不会想独吞了这块玉牌然后拿去典当。

    现在还好,她马上就可以离开林府回到容越身边。而且她要提醒容越,林府果然被惊动了,他们要寄出一封信,顺着这封信追查说不定就能查到当年的幕后主使。

    苏念悠然的躺在空间里,只等着自己被送回去。而且这林府的态度还是很不错,给她装到了一个红木盒子里,上面铺着柔软的锦缎,她睡着可舒服了。

    而这位男子刚走出林府,却被人拦下来。

    “请问,我家主子遗留了一块玉佩,你可有发现?”他低头看了看木盒。

    男子弱弱的问道,“请问您家主子是?”

    拦人者正是宴一,他此刻面带微笑,一脸和气,“我家主子是云中城主,刚才还到过府上拜访,却无意中遗失了一块玉佩,还望贵府能够归还。”